第５３章 院长的委托

“小妹妹，麻烦你配合一下，我只负责开药，不负责喂药。”关浩垂着眼皮，无奈道。
  “哼，小气鬼。”卫水诗鼓起个嘴囊。
  她刚站起身，一回头居然毫无征兆地蹦了一下，像只过街老鼠溜到关浩背后，躲了起来。
  关浩正想寻问缘由，门外传来院长的声音：“对了小浩，下班了你到我办公室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就这样。”
  院长说完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原来是顺路经过。
  “知道了。”关浩回道。
  只见躲在后面的卫水诗深深地呼一口气，这才冒了出来，大咧咧地说道：“神医，我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蹦蹦跳跳地奔了出去。
  关浩疑惑不解地挠着后脑勺，不明所以，这后会有期是什么意思？她准备再感冒几次？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个卫水诗为什么要躲院长？咦，院长也姓卫，这丫头不会是院长的亲戚吧？
  来不及多想，又一个病人进来了。
  这一天的病人异常多，关浩居然一一解决，完全没有用到气功，而是中医技术，用中医的理论指出病因，配合西医的药液进行根治，这是他的拿手把戏。
  沉默在他体内的神尊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时候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并不是他不懂医术，而是这个世界的医药名词和病例名称都和异界的不一样。再加上关浩平时扮猪吃虎，治病从来不按常理着手，而是喜好剑走偏方。表面上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郎中，实际上在他老子那里学了不少中医知识，而西医方面的知识他只是略知一二，勉强能治一些小感冒和肚子痛之类的小病，要不是为了完成他死鬼老妈 的遗命，他也不会选择了医学系。
  他妈叫苏雯，大约七年前他还在读高中的时候，苏雯就患了癌症晚期，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丧了命，倒也死得干脆，既不浪费时间，也不浪费钱。他爸爸关艺白当时是痛心疾首，曾经颓废了好些日子。苏雯临死前抓着小关浩的手，撕心裂肺地说道：“儿呀，希望你将来长大了能当个医生，最好是西医，别像你爸一样尽弄一些草药木头，根本治不了大病。”
  其实关浩是看出了中医的博大精深，并不是说治不了大病，而是你这癌症晚期哪怕是神仙也回天乏术啊。因为这个遗命，关浩上了大学就逼着自己去学西医，由于受了关艺白的中医影响，导致他一心二用学艺不精，在被神尊附体之前一直都是半桶水扑通扑通地晃愣是溅不出一滴水来。
  不知不觉西方的天空又被落日染得通红，几排路灯不约而同地亮起。
  关浩想起院长的叮嘱，决定去赴约。经过郑主任的门口时，郑主任叫了一声：“关浩，进来。”
  “什么事？我赶着找院长呢。”关浩打了个脚刹车，回道。
  “别忙别忙，先进来，给你说几句话。”郑主任招手道。
  关浩觉得这个死胖子要准备教训他了，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
  郑主任坐在椅子上，正色道：“你今天好像开了不少药单啊。”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莫非我开错了药？”关浩狐疑道，他自信绝对没有开错药。
  “错倒是没有错，只是……”郑主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你开的药太便宜了，而且很少，你可以开多一些嘛，比如抗生素那类的可以加一点到吊瓶里。”郑主任道。
  “抗生素？没这个必要吧？这抗生素可不是随便用的。”关浩有点怀疑那胖子的智商。
  “我只是举个例，你开的药实在是太少了，可以适当地开多一点，你怎么就不开窍呢？”郑主任恨铁不成钢。
  “能治好病不就行了吗？这药又不是点心，吃那么多有什么用？”关浩假装糊涂，其实他心里明得跟镜似的。
  “啧，我说你这脑袋怎么就不转弯呢？你要知道这个东西……你里面也是有提成的，懂吗？”郑主任煞有其事地戳戳桌面，斜着脑袋说道。
  黑暗，绝对的黑暗，要是每个医生都这样整，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医院，这根本就是屠宰场。关浩气不打一处来，看旁边有个盛水果用的铅盆子，当下就抄起来一祸砸在郑主任的天灵盖上，怒道：“我去你 妈 的，王八蛋，老子现在已经下班了，你以为你还是上司？就算还没下班老子也照样揍你。”
  “你……你居然对上司动粗……”
  郑主任双手抱着头，苦叫不迭，但是关浩没眼看他，早就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臭老头，找我何事？”关浩开门见山，放 荡不羁地坐在他对面。
  “嗯，有件事情我想需要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希望你能争气。”院长咽下一杯刚刚泡好的茶，意味深长地说。
  关浩微微一愣，心想不会是又要升职了吧？争气？要是能顶了郑寒那头猪的位子，我保证会争气。于是打哈道：“哟，难道有好差事？你但说无妨。”
  “是我孙女的事，算起来也算是你的表妹吧，记得她吗？”院长说道。
  关浩眨了眨眼睛，陷入往事的追忆之中……院长有个漂亮的小孙女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关浩还跟那条小泥鳅玩过几个月，从此就再没见过面，至今连她的模样都记不清了，只是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不过那段童年往事他一直记忆很深，因为那小泥鳅是第一个看到他鸟靶子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尽管她那时才四岁，关浩才六岁。
  但是院长此言究竟是何意？难道是打算把他孙女许配给我吗？关浩不由贱笑道：“那条小泥鳅？怎么？是不是现在长大了，想嫁人又嫁不出去，所以你就想起我了？”
  “滚蛋——”院长拍案而起，大怒：“谁告诉她要嫁人了？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白痴。”
  这臭老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关浩大皱眉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涶沫星子，缩着脑袋道：“那你到底想说什么？谁叫你自己不说清楚？”
  院长愤怒地坐下去，良久才恢复平静，说道：“她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要来我们医院实习，到时候你就是她的指导医师。所以我叫你争气点，别辜负了我的期望。”
  关浩傻了眼，指导医师……还真是连升两职呀？不过这厮怎么会这么好死，怎么会对我这么关照？有阴谋，肯定是阴谋。
  “那个，院长，咱们都是聪明人，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在耍诡计。”关浩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什么？老子有意提拔你，你居然说老子耍诡计？你的良心被狗啃了？”院长怒发冲冠。
  “这个……你也要理解一下我呀，你说你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我能不怀疑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对你很刻薄了？”
  “我可没有说过，但是意思差不多。”
  “滚蛋——”院长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
  “好好好……嘿嘿，不就是说说玩笑嘛，你这么认真干什么，说吧，到底为什么要找我当她的指导医师？我只是好奇。”关浩讨好地给院长倒了杯茶。
  “哼，你这个王八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以为我真看得起你？要不是她指名道姓要你当导师，我才没眼看你。”院长气喘嘘嘘，恨得牙痒痒。